见状,顾简冷艳如冰的双眸通红,发丝略微凌乱,身上散发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找死!”
冰冷的两个字划破血腥的空气,女人身姿转动,一个跨步直接抓住打手的手臂。
旋即,用力一拧!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尤为悦耳,却远远不够填抚平简心中的愤怒!
男人手中的匕首坠下,半空中被女人染血的手截住。
顾简盯着敌人,眼中释放着残忍的杀意,犹如刚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鬼,戾气四射。
男人迎上女人锐利的眸子恐惧毫无预兆的占满了整张脸,脸色苍白,连连往后退着。
顾简眯眼,步步紧逼眯,眼底尽是危险的气息,匕首上的鲜血正在一滴一滴往下落。
“啊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冷冰冰的匕首直直的扎在了男人腿上。
像是不解气,匕首重新拔出,又扎在了他另一条腿上。
男人跪倒在地,浑身战栗,头一次觉得离死神这么近。
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
有这个认知后,男人忙不迭开口求饶:“我错了,求你饶我一命。”
阴暗的光影在她的脸上照射下来,漠然而又冷冽,顾简毫不留情一脚踹在了男人胸前。
男人倒在地上,吐了口血。
顾简冷冷掀眸,扫视了其他人一眼,藐视的垂了垂眸,直接上前,招招逼迫要害,不留丝毫情面。
没一会,全部倒地。
顾简舔了舔嘴角,身上余怒未消,戾气横生,宛若阎王爷。
正在此时。
秦一带着人冲了进来。
看到这副情景惊愣了片刻。
继而,视线停留在手上了的秦昱身上,慌忙跑了过去,字字透着紧张,“爷,你怎么受伤了?没事吧?”
顾简蹲下身来,将奄奄一息的秦昱拥在怀里,脸上流露出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声音沙哑的不像话:“秦昱,你不许有事!”
秦昱视线模糊的望着顾简的面容,眼皮子越来越重,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眼前一黑,晕在了顾简的怀里。
“爷。”
“秦昱。”
顾简和秦一两脸慌乱。
“赶紧去医院。”顾简抱起秦昱,不敢停留地往外冲。
力气大到秦一怀疑人生。
待缓过神,连忙紧跟在其后。
车上。
秦一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
他跟在秦昱身边这么多年,看惯了男人意气风发的模样,还从未见过他这样死气沉沉。
一颗心亦是跟着悬了起来。
顾简眉心快要拧成一股绳,撕下袖子上的布料,简单的为男人包扎止血。
秦昱,你说过,你不舍得死的!
你一定要没事。
医院里。
秦昱直接被推进急诊,随后进了手术室,迎面走来主治医生,“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他妻子。”顾简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
裴琛抬眸,俩人正好四目相对,沉稳的眼里划过了一抹惊讶,“简简,是你。”
顾简也认出了眼前的人,可此时却没有一点心思叙旧,恳切又着急道:“裴琛,你一定要救他。”
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秦昱竟在不知不觉中在他心里占据了如此之中的地位。
裴琛看出女人眼里的担忧,浅浅一笑,像是个大哥哥般温柔的安慰着她,“简简,不用担心,我一定会让他平安。”
顾简眉头紧锁着,点了点头。
“简简,签个字。”裴琛将手中的病危通知单递给了顾简。
顾简飞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字迹有些颤抖。
“放心,有我在。”裴琛温和的说着,随即,转身走进了手术室中。
顾简靠在冰凉的墙上,目光紧缩在紧闭的门上,似乎想要透过这扇门看看里面的人的情况。
她敛下眼底的担忧,转而被阴鹜替代,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冷声吩咐:“秦一,你在这里守着。”
秦一感受到她身上迸发的杀意,不禁打了个寒颤,询问道:“夫人,你要去哪?”
他想,爷醒来第一时间肯定是希望眼前的人能够陪在身边。
顾简没有回答,“我很快回来,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嗯。”
顾简出了医院,立马拨了沈清澜的电话,嗓音冷冰冰:“借我几个人。”
“简简,是不是出什么事?我马上过去。”沈清澜脸色微变,黑眸中涌起担忧。
顾简避而不答,“你借我几个就好。”
沈清澜立马将底下能力好的派给了顾简,千叮咛万嘱咐,不许让顾简受伤。
顾简知道秦博背后有不少见不了光的勾当,还查出他最近刚到了一批货。
顾简直接带人来到秦博老窝。
“给我烧了。”顾简面无表情地说着,眼里似乎藏着一块万年寒冰。
秦博手下早被沈清澜的人挟持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批价值连城的货化为灰烬。
顾简一连毁了秦博好几个藏货点。
这笔账算不完!
等日后有机会她会加倍讨回来。
干完这些,顾简向沈清澜道了谢,火急火燎的拦了车去医院。
另一边。
秦博刚得知消息,行动失败,自己的老巢也给顾简一锅端了。
一口气郁结在了胸口,差点没有喘过气来。
那批货对他至关重要,如此一来,他不仅元气大伤,钱财方面更是损失惨重。
秦博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肩膀隐隐颤动,显然被气得不轻,怒骂道:“疯子,都是疯子。”
如今打草惊蛇,日后更加寸步难行!
秦博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一块青一块白。
到了最后也没想出个对策。
到了医院的顾简直奔手术室。
顾简匆匆回来,话语着急:“秦一,怎么样了?”
秦一摇了摇头,看向手术室的门。
恰巧,手术室的门正好从里打开,两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去。
裴琛略显疲倦的从里走了出来,“简简,枪口没有刺中要害,没什么事,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闻言,顾简心中沉甸甸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需要注意什么?”
“这几日饮食清淡一些,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嗯!”
裴琛目光炙热的望着顾简,话里带着一丝不满:“简简,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我怎么不知道,这么重要的事你竟然不通知我一声。”
要不是今天的机缘巧合,他还不知要到几时才能知道。
顾简低眉,沉凝片刻,“不久前,一直没来得及和你们说。”
秦昱是她所有算计中的意外!
也是她唯一没有算准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