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
熟稔的动作,霸气的姿势,顾简眼睛不带眨甩出了刚换的1000万筹码,“跟吗?”
“跟啊!”慕南风眼中闪烁起贪婪的光芒。
顾简瞥了眼他,毫不逊色,“继续跟。”
她还敢加码?
见状,慕南风干脆将桌上赢来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再跟!”
正中了顾简下怀,“跟。”
手中筹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慕南风嘴角噙着疯狂的笑,“开!”
底牌翻开的刹那,慕南风呼吸一窒,而顾简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的笑意。
第三场,毫无预兆。
顾简赢了!
在场的男人发出惊讶的呼声。
碰巧,正搂着女伴经过的司牧被吸引,站在栏杆边一眼便望见了人群中央的顾简。
哟,这不是昱爷家的媳妇?
才结婚第二天就跑来赌场大放光彩?
不错!
眸子转了圈,精光一闪,他拿出手机对着顾简拍了张照片,嘴角抑制不住整蛊的戏谑。
“司少~你这是干什么呢?”一旁的女伴不情愿地娇嗔起来。
“怎么,拍个照片还吃醋了?”司牧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手机屏光映亮他玩味的笑容,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点着。
司牧:猜猜我在赌场遇到了谁?
秦昱惜字如金的回了个:?
司牧坏笑:你感兴趣的。
消息前一秒发出去,后一秒手机便弹出银行发来的短信:您的账户新到账100.000.00元。
我去!
不愧是秦二爷!
大气啊!
司牧扬起眉头将方才拍的照片发了过去:昱爷,你这媳妇可以啊!简直新生代赌神!
秦昱不以为然地扫了眼,忽而,目光一凝,把图片凑近了放大。
画面上顾简冷艳的模样,清晰可见。
她居然去了赌场?
眼前弹出司牧的新消息: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未等秦昱问,司牧兜不住秘密的跟话:你媳妇在新皇金殿二层楼赢了慕南风。
他家夫人竟会赌博?
新皇金殿,他去玩过几次,没点技术,玩个一轮就能倾家荡产。
赌博不仅玩战术,也玩心理。
能赢慕南风,由此可见,顾简不简单!
夫人,你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司牧正等着看秦昱的反应,忽然手机铃声乍响。
是秦昱打来的电话。
“喂喂喂?怎么样?我.....”
“找人保护好她。”不等司牧说完,秦昱冷酷地打断了他的废话,“有事,我拿你是问。”
司牧忍俊不禁:“哎哟喂,我们昱爷这么在乎一个人还是头一次呢!你不会是屈服于包办婚姻,喜欢上顾简了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旋即传来忙音。
司牧一看。
我草!
挂断了!
“司少,下边那个是秦二爷老婆?真看不出来,要是我,可没有这个胆量一个人来赌场呢,还挑衅慕少爷。”女伴挽住司牧用袒露的胸脯贴了上去。
司牧避开,讽笑:“那你确实挺没本事的。”
女伴顿时哑然,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朝顾简投去嫉妒的目光。
顾简不抬头,就能察觉到人群中炙热的视线。
她并没理会,左手懒懒揣进口袋里,冷眼望着慕南风,“你输了。”
“呵,不过是险胜罢了!”慕南风不愿承认自己输得一塌糊涂,可看了眼周遭人的目光,不得不低头,“行吧,你提条件!”
顾简眼尾挑起,“很简单,我要你退出慕氏新股东大会的筛选。”
此话一出,如同往平静的湖水中抛掷了一枚重磅级的炸弹,在场的人员当即议论纷纷。
“简单个屁!”慕南风暴跳如雷,脸色青紫如猪肝,掷地有声的否定:“这个不行,你换一个。”
她怎么知道,自己在参与股东大会的筛选?
“我只有这一个要求。”顾简慵懒地靠着黄金椅背,精致的下颌孤冷地抬起,眼中狂傲而无情如同皑皑雪山,“怎么?慕少玩不起?”
“你之前输给我,故意的?”慕南风恍然大悟,悔恨的肠子都青了。
他竟然在一个女人的阴沟里栽船了。
“重要吗?”顾简冷眼睨着他,百无聊赖的把玩着筹码。
周围窃窃私语,慕南风紧盯着顾简,眼中阴鸷释放出恶毒的警惕。
怪不得她会答应他的赌注,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慕南风猛地拍案而起,立马涌出好几个西装保镖出现在顾简身后。
顾简眼皮都懒得抬,抓起满手的筹码按兵不动,好似根本不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你是慕南枝的人?”慕南风目光如鹰。
前思后想,除却慕南枝,他想不到还有谁。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顾简语气随意,仔细听,能听得出杀意。
碍于慕南风的身份,二层楼的特种兵面对这场面,不敢轻举妄动。
倏地,一道响亮而缓慢的鼓掌声,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
看客们纷纷让出道,露出司牧颀长而挺拔的身姿,如刻刀雕琢过的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
男人走向赌桌,“我说这里怎么这么热闹。”
慕南风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冲着保镖们使了个眼色。
西装男们迅速退到边上。
“司少见笑了,我不过是处理一个找茬的人罢了。”慕南风笑,“司少今天也来玩?”
司牧看了眼顾简浑身遮不住的桀骜,啧啧感叹了两声。
这性子和秦昱那个祖宗相似的很啊!
怪不得能入了他的贵眼。
“慕少,做男人的,打赌输了可不带急眼的!”
慕南风被戳中了弱点,有气却无处可撒,“事关我们慕氏集团内部的事情,司少一定要管吗?”
“我可以不管,但你咬人之前,也要看清楚咬的是谁。”司牧伸出手想拍在顾简肩上,没想到顾简轻轻一挪。
他丝毫不觉尴尬,把手放在了椅背上。
慕南风愣神,狐疑的上下打量起顾简。
除了长的好看之外,身上的穿着,明显是普通的地摊货。
能进的起新皇金殿二层楼,不代表她身份就比他高一等。
但能让司牧插手的女人,无非两种。
一种,他玩过的;一种属于傅黎溟或秦昱。
看两人表情,显然不是第一种。
慕南风皱起眉,“司少不妨直说。”
司牧就喜欢卖关子的感觉,上前凑近慕南风耳边,小声道:“和你打赌的这位,可是我们秦二爷的老婆。”
“你耍她,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要想好了!”
话落,他撤开身子,拍了拍慕南风的肩,一副哥俩好我是在为你考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