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公司门，赵瑾瑜迅速的奔回家去。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按着小凛狂亲了。
这外挂是很得劲儿的！
“当老板的感觉怎么样？”
赵瑾瑜骄傲的回答，“很爽！”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我在公司里投了股份，分红外加上工资，一个月……能赚不少钱呢！”
然后越做越大，按照这样下去，身家上亿不是梦！
光是这样想一想，血液不断躁动起来。
“嗳，要是到了那时候，还完钱就走的话，好像有点可惜啊。”赵瑾瑜靠在沙发上，慵懒的微阖着眼睛。
眸光一闪，透过狡黠的光。
“你说，如果我完美的完成任务，能不能让我带走一部分钱啊？”她问。
凛一顿，微微扬了眉头，“可以。”
可以！
正当赵瑾瑜的嘴巴兴奋成O形的时候，凛的言语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不过你要一些代码也没用，倒是可以留作纪念。”
“代码？”
凛抬眼，顶着那张脸露出一抹略微邪气的笑容，“没错。”
“别天真，书中的一切都是虚拟的，包括你……的身体也是，这里的人，你所经历过的事情都叫作剧情和人物，等出去之后，我可以为你争取到带走一样纪念品的权利。”
这语气是赵瑾瑜极为熟悉的，内容却那么冰冷。
它在提醒……更有可能是敲打。
登时，才彻底反应过来。
她的心情已然随着剧情以及……书中人物的变化而被牵动，居然一时忘记了本质。
赵瑾瑜愣神，沉默了一刻。
“可是，我会死，我死了就真的死了，而这点是真实的。”她道，“如果我消失了，更谈不上回去我的世界，你说，这还算是虚拟的吗？”
凛皱了下眉头，叹一声，“诡辩。”
“我得让你明白，千万不要对书中的人物有所留恋，不然，痛苦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赵瑾瑜有所迷茫了，“那……我离开了之后呢？”
“书会恢复原本的轨迹。”
这句话一出，她便明白了，为什么凛会说，痛苦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而她的存在，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的bug，即使现在改变了什么，轨迹最终仍然会朝着原始发展，就像是踩在沙滩上的脚印，潮浪再度袭来，便什么也没发生过。
莫名的，她有些抑郁。
“噢。”赵瑾瑜应了一声。
还是得专心完成任务，至于其他的念想……还是不要有了。
见她垂头丧气，凛眼底划过一片黯然。
它的确是故意的。
可这故意是必须的。
反正……长痛不如短痛，难受一会儿总比难受一辈子强。
【高明。】
忽然，系统机械的声音传来。
隔着屏幕，凛都能察觉到它的心情不错。
【对于人类来说，精神控制往往比身体控制更为致命，这点我要向你学习。】系统笑嘻嘻。
凛白了它一眼。
【我们不一样。】
【结果是一样的就行。】系统并不在乎，【也许，你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怎么说？】
如果系统有脸的话，这个时候嘴角估计就扬到了天上，【我心态好多了，只要看着宿主完成任务，其余的也没什么难解决的。】
凛不知道它说这话什么意思，却感受到一丝丝不妙的感觉。
为了感谢小凛，赵瑾瑜特地做了他喜欢吃的饭菜，当摆满一大桌的时候，门铃被按响了。
“开门去。”
“听到了。”
一开门，便瞧见面前的精致的美妇人正站在门前，目光落在mini版的“楚皓月”身上，漾开了笑容。
“小……朋友，你好啊！”
说着，还挥了挥手，做出一副十分亲切和蔼的模样。
哎呀。
这下可躲不过去了吧！
看到她那一瞬，凛僵了一瞬，僵硬的转头看向赵瑾瑜，绷着嘴巴，“你……过来一下。”
赵瑾瑜皱了眉头，“怎么了？”
这个时候是谁来扫兴？
难道是苏烈？
也对，只有他才会十分准时的出现在她家的饭点，手里拎着个鸡腿走到了面前，“苏烈你又来了？”
话说出来之后才瞧见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宛若被雷劈了一下。
卧槽卧槽卧槽……
心中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呆愣着，瞬间转为笑脸，“楚夫人，您怎么有空来这里了？有什么事情吗？”
凛瞥了她一眼。
【你怕她做什么？】
怎么可能不怕！
她不久前答应了这位夫人再也不见她儿子的，这下完蛋了，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过来寻仇的吧？
【……看起来不像，而且，我躲不过去了。】
与此同时，楚夫人划过疑虑。
苏烈？
怎么和他还有关系？
居然这么水性杨花！
一时间，两个人各有所思，最终还是楚夫人先开口了，面色不善，“不管怎么样，应该先请我进去才是。”
啊对对对。
赵瑾瑜稀里糊涂的让她进来了，“所以您来……”
还没说完便瞧见她盯着桌子上的那席菜，有些愕然，凉凉道：“你倒是有心，皓月喜欢吃什么你还真是记得全。”
能不全吗？原主可是男主的头号舔狗。
赵瑾瑜只是笑，什么都不想说，反正他们都有病，说什么都不会理解的。
“我来，是来看……他的。”楚夫人想了想，还是将孙子两个字咽下去了，“不过我还得告诉你。”
“什么？”
“就算你搭上了岳秉昌这条线，也绝无进楚家的可能。”
除非苏轻乔主动退婚。
当然，这句话楚夫人并没有说出来。
“哦，您多想了。”赵瑾瑜淡定的回了一句，突然气就上来了，故意说：“其实结婚有什么好的，人家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还不如现在潇洒肆意。”
楚夫人：？？？
这什么反应？
“你是说，你也不想负责？”忽然间，楚夫人想到了什么，惊愕的瞪大了眼睛。
该死……她就不该相信面前这个女人……竟然……这么没有道德！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
赵瑾瑜佯装被吓到了，连忙挥手，“楚夫人，这话可不敢乱说，这个责任，可从来不该是我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