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生想要上前劝阻,他是见不得任何生物在他面前受罪。
王越却来气了,伸手指了指我们的身后:“你知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你去后面呆着,这个人我来处理。”
他这句话一说,我们哪里还敢帮腔。
整个后山都没有人敢用力喘气,安静得就连虫子撕扯肉下来吃掉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那男人一开始还死死的咬着下唇,忍着不喊疼。到了后半夜,风有点大,吹来的时候夹杂着细沙,瞬间就像是刀子被刮一样的疼。他终于忍不住开始嗷嗷叫。
“疼了就求饶,我不会不放过你。我要知道的事情你若是告诉我了,我保你小命。”
王越这时候坐在祭台上,也不管我们怎么看,脚蹬在树上。我们祭台上有白酒,用来驱邪的,他拿着就喝。
他属于那种命硬的,现在也知道了自己前世是小金童,人就更加的硬气。
男人还是只知道嗷嗷叫,话也不说,王越也不着急,边喝酒边看着他。
“现在说吗?”
几乎每十五分钟,王越就会问一句。
别说十五分钟,皮肉一下一下的被撕扯,一分钟都特别难熬。
可男人除了脸上有点痛苦之外,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王越的脾气是越发的大,含着一口酒直接喷在那男人的身上,还是对准了心脏那些受伤的肉上喷的。
“啊!”
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让在场的人心脏都揪着疼,光看着就觉得残忍。
我试图上前跟王越沟通,他倒没有发很大的脾气,只是召集了我们,到了人群的后面去说事儿。
“他知道的秘密,肯定是有关于邪问阴师的。这个人的功力一看就是东瀛阴阳师之后,只不过学艺不精。所以这事儿你们别管,如果想要知道更多关于邪问阴师的,就这么看着就行。”
王越的话无疑给了我们很多想法,如果可以知道邪问阴师的下落和目的,确实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而且王越也说了,这东西看着渗人,其实就是个幻术。
他如果不招肯定会是,但也不会这么快。
那就要看到底是他嘴硬,还是他怕疼了。
“我说我说!”
我们还在讨论,那个男人突然就大喊两声。
他怕不是以为王越去睡觉不理他了,就害怕的大叫起来。
不过也是,主动权在王越手上,而王越也一直都陪着他。突然人走了,他也没有了杠下去的想法。好比说王越就是他的精神支柱,两个人面对面他才撑得住。
他的叫喊声越来越大,王越一听有戏,但也不着急过去,只是冷静的把手上的白酒喝完,慢慢悠悠的才走过去,我们在后面跟着,像极了孩子们打群架的样子。
只见王越的手一挥,那人身上的小虫子变成了白纸,被风一吹竟然就飘得漫天都是。一时间就像是大了大雪一样。
奇怪的是,那人的身上也没有了伤口,只有右手上面插着一把匕首是真的,其他的都变成了幻影。
这就是东瀛的幻术,看起来还是挺厉害的。
王越一脚踢在了那个男人的脚上,就在他疼得嗷嗷叫的时候,王越手很快,把那刀子拔了出来。
这多少还是比较人道的做法,最起码在他毫无防备之下,就没有那么疼。
“我是从东瀛学成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沉船,我有幸被现在的金主救了,还因此得了肺炎快半个月才好。到了家之后发现了家人都在一次瘟疫中去世了,一时间失去了家园,也不知道应该到哪里去。我也不敢再走水路回去东瀛,毕竟沉过船还是有点阴影。就落魄的时候,又遇到了金主,这才没有到大街上乞讨的。”
这个男人原名叫骆毅,去了东瀛有个法号,回国之后又用回来原本的名字。
骆毅说的这个金主,身穿着是白色的衣服,长得奶白。
我想了想,这也不是邪问阴师的穿着,还是邪问阴师会易容,所以靠近骆毅的时候用了别人的脸?
“他好像也不是特别厉害的人,他也要听人家的差遣。”
我们在旁边听着就越听越糊涂了,骆毅示意我别急,他慢慢跟我们说。
那个长得奶白的人,名字叫张桥,着急着上位,又知道了骆毅会点阴阳术,就让他帮了这个忙。
这个小魔兽,就是骆毅给张桥提供的点子,两个人一手操办的。
“我们今日非得除了这个小魔兽不可,你估计命也不长了。”王越看着骆毅,眉毛一挑。
骆毅自知逃不过,只是一下死了总比被虫子啃咬那种要死不死的感觉好多了。
“如果小魔兽被孕育成功了,邪问阴师会怎么样?”我问骆毅。
他吞了吞口水,说:“它是吸收了日月精华和阳气的,这个东西比较邪乎。我也是做了很多的调查,才想出来这么一个法子,弄出来的一个东西。”
小魔兽阴阳之气都需要,只是还是比较喜欢阴气。毕竟这玩意,只要阴气够重了,才能帮得上邪问阴师的忙。
“若是孕育成功了,基本上就等于拿到了《问阴尸记》差不多。但当然二者选一的话,还是《问阴尸记》的实力比较强。”
骆毅说得也差不多了,再多的也不知道。
他说完了之后,跪了下来,对着王越说:“师兄,我知道你也是东瀛阴阳师。所以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希望你下手快点,我也好舒服点。”
王越这人,这时候就多少有点得理不饶人。
“那不行,你是我收了的,要死要活我决定。”
只见王越的嘴一勾,看着他也不说话了。
既然事情已经弄明白了,我们也应该要除了小魔兽。
小魔兽既然是骆毅一手打造的,他自然有办法收了他,如果他看着我们做法事,控制不好了还能有办法。
王越果然是个鬼灵精,所以暂且就留着他。
小道长见我们也差不多了,白酒被王越喝了一半折腾了一半,就让日落去后厨又拿了一瓶来。
“收拾一下祭台,我们重新作法。”我搓了搓手,准备收拾祭台。
这被王越搞得乱七八糟的,我们只能重新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