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银狐没了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跑出来特别多的小狐狸。
这一看就是跟着修仙的动物而已,压根不成气候。
但正是因为不成气候不是仙,它们用最原始的办法来攻击我们,张嘴就咬。
得了银狐的心脏,又拿了两条宝石,我们着急找毛小芳的魂。
王越却说魂就在钟梓瑜手里的那宝石上。
面对越来越多的白狐,我们想要爬上去通道里是绝对不可能了。
王越站在我们的面前,开了一个符,让我们都进去。
穿过了符,我们回到了刚开始没有遇到张老太太的小森林里。
“你们在这等着,济生跟我走,我们去把毛小芳弄出来。”
因为毛小芳身上还有济生给她弄的保护金钟罩,所以王越让济生一块去。
也是一个瞬移,他们就出来了,王越手里抱着毛小芳。
等到一把毛小芳放在地上,王越整个人都晕过去了。
一天之内动了三次瞬移,又加上打斗弄的一身伤,王越确实累坏了。
我打算弄点水洒在他脸上让他醒过来的,钟梓瑜一摸他手腕的脉搏,就阻止了我。
“他就是太累了,让他睡吧。”
后来钟梓瑜给我普及了一下,东瀛阴阳术里面的瞬移虽然在王越看起来运用得很流畅了,但是耗费了大把的体力和元气。
但是都不碍事,只要是稍微休养,就能调整过来。
现在最急切的问题不是王越啥时候醒,他早晚都得醒。
目前我们需要尽快把毛小芳的魂魄拿出来,再放回到体内去。
济生把毛小芳放到了树旁靠着,钟梓瑜则拿着两个项链去问神,看看到底魂魄在哪个宝石之内。
一番操作之后,钟梓瑜手上的蓝宝石亮了。
钟梓瑜把蓝宝石递给我,我定睛看了很久。
确实发现了一个人脸在里面不停的挣扎,细看之下,是毛小芳不假。
我连忙拿了黄纸红烛,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以前是听师父说过问阴里面有个取魂定魄的法术,可是我从来都没试过,不知道能不能行。
济生和钟梓瑜都不打算帮忙。
济生不能逆命,而钟梓瑜完全不懂。
我硬着头皮只好试一下。
拿来了红烛大香,点上了我就开始念咒。
之前就让钟梓瑜帮我看着点大香,一灭了就要续,这相当于是续命香。
我自己则一边念着咒一边烧纸,那是引路纸。
“问阴神,问阴魂,黄纸道上点灯人。取魂之术如今运,定魄还请引路魂。”
这咒一念,烧着的纸突然之间飞到了半空中,变成了一盏绿火。
我知道大概是成功了一般,这个绿火就是我点的灯,而黄纸道上的点灯人就是我。
魂魄一直困在蓝宝石里面出不来,我也不敢敲碎,只能反复念着咒。
后面我又烧了一张纸,那黄纸也跟着飘到了空中,等到全部都烧没了之后变成了灰,散落在了地上。
这是引路魂起了作用,它知道魂在哪儿,想让魂出来之后引魂去毛小芳的身体上。
但是魂一直出不来。
我又反反复复烧了几张纸,一直都在当引路,魂就是没办法出来。
眼看头顶上的灯快要灭了,我又烧了两张黄符。
那黄符一下就点亮了,头顶上的灯也变成了两盏。
当引路灯变成了双数只后,等就变成了两团黄色的火。
啪嗒一声,蓝宝石就碎裂了。
随着它的裂开,毛小芳的魂被放了出来。
她可能是困太久了,走路踉踉跄跄的,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哪儿。
这时候就需要用到引魂。
我连忙烧着纸,又念了一遍咒。
只见一团火在她的面前,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的反应比起魂魄在体内的时候,要迟钝上好多倍,连行动都迟缓。
引魂火不敢太快,怕她跟不上。一直在前面引着,直到她的魂坐在自己的身上躺了进去。
这魂是回去了,还得定魄。
魄理论上是跟魂在一块的,魂进了身体却不代表魄一定安好。毕竟魄是一个不太稳定的因素,分分钟走了就找不回来。
我拿了目三神剑,定魄用定魄人之血,我割破了食指,在黄纸上画了个定魄符。
嘴上念着:“定魄珠海定神针,人魄散前定魄魂!”
随着我念完了之后,把黄纸烧了,我手上还有血,混着符灰一块抹在毛小芳的额头上抹了一下。
所有的仪式都算是完成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济生看着天:“今晚可能会下雨,我们找个能躲雨的地方,把王越和小芳姐弄进去吧?”
作了法事之后感觉有点累,我点点头,掐着自己的眉心。
环顾一周都没有发现可以躲雨的地方,只能往前走走看。
济生和钟梓瑜去了前面探路,我在他们边上坐着休息一会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济生跑回来说前面有个破庙。
“你好点了吗?能跟我一块抬起王越吗?”
济生看我脸色可能太累了,问了一句。
这时候钟梓瑜回来了,跟他一块抬着王越去了,
我背上毛小芳就往前走。
刚进了破庙之后,果然就开始打雷了。
后面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我预计毛小芳没那么快醒,也不着急,就开始生火。
包里面有点干粮,我们就着水吃了下去。
因为毛小芳醒,我一夜都睡得不太好。
只在毛小芳的旁边守着,偶尔眯一会。
后半夜是王越那个大胖子先醒的,醒来的时候看到我没睡,就问了一下毛小芳的情况。
听完我描述了整个取魂定魄的过程,他点了点头:“也只能先这样,等毛小芳醒来再说。”
王越提醒了我一下,说是魂魄离开身体太久,可能还不太稳定。
醒来之后,毛小芳或许会失了心智。
“无论怎么样也好,到时候我还有办法,现在唯一的还是等她醒了再看看。”
我从包里面找了些馒头给他啃。
他很担心毛小芳,害怕我作法不全面。
“我确实也是第一次,当时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王越拍拍我的肩膀:“没事儿,等过了这一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