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瞎说瞎说罢了，你们也就听个乐呵得了。”
付宽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这司机在他眼里看来，也不过可能是道听途说罢了。
虽说这司机说的，还真的有那么一点道理，不过，他现在还是不能笃定。
所以只能让这司机大哥信口开河，随意的胡诌。
说不定，还真的能找到点什么线索。
“大哥，您说就对了，我们也听个乐呵。”
“你们想想，好端端的人，就算死了，怎么可能突然从空中冒出来，这一点，是不可能的吧？”
付宽思索了一阵，点了点头。
的确，想要办到这一点，不是不可能，但是是有一定的难度。
而且，那始作俑者绝对是个高手。
“这点倒也没错。”
“对嘛！我就说这才是见了鬼了，你们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么一个道理，而且这两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人们口中说的那些身份。”
“那大哥，您的意思是……”
“这两人，可能是通鬼了。”
“通鬼……”
付宽眉头紧锁，燕如是亦是如此。
通灵，他们听说过。
可这通鬼，虽然有过一些传言，不过他们都不当一回事。
毕竟，人鬼殊途。
更何况，想要和鬼签订“契约”？
简直难于上青天。
“这通鬼，在民间有什么说法吗？”
付宽一边问着，一边将头转向燕如是。
这也触及到了燕如是的知识盲区。
“民间的说法啊，就是人和鬼，签订什么协议，不过这些都是民间的传说罢了，人鬼本就是两回事嘛！”
那司机大哥一口一个吐沫星子，说的那叫一个慷慨激昂。
付宽听后笑了笑。
的确，这大哥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只是这个案子，远远没有这么简单。
“那您说的那男人是个屠夫，女人是被毁容的，这个说法，是从哪来的？”
“这个嘛……他们当时结婚的时候就有人爆料了，不过当时我们也都呵呵一笑，没有当回事。”
付宽点头，将身子前倾了倾。
“那造谣的人呢？”
“进去了呗！据说那男人花了大价钱，打了好多官司，才把这造谣的送进去。”
“俗话说得好哇，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不过现在这对儿夫妻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大家伙也就翻出这些陈年旧事，说道说道了。”
那司机的话，也是让付宽有些疑惑。
既然问心无愧，那怎么会花大价钱把这造谣的人送进去呢。
这一点，有点问题。
“那后来呢？”
“后来啊，人们对这对夫妻的关注就大不如从前了，要知道，当时他们俩人结婚的时候，大家伙都说，这女人是图这个男人的钱。”
“毕竟年龄差了十来岁，而且一个美的跟仙女似的，一个长的实在是有些难以恭维，这点在当时也是有着很高的热度。”
“原来如此。”
付宽砸吧砸吧嘴，似乎是这么一回事儿。
“那大哥您还有什么猜测吗？”
“要我说啊，这死的人，根本就不是人。”
“那是什么？”
“是鬼！”
大哥语出惊人，直接将付宽都吓了一跳。
“鬼？”
“嗯，你们想啊，可能只有鬼才有这么玄乎的事儿，毕竟，这种事情，也似乎只有鬼能做出来了吧？”
付宽笑着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不过如果死的是鬼的话，那这个灵异事件，就有点儿意思了。”
渐渐。
车辆已到警署总局门口。
“二位到了，能给我签个名吗？”
付宽一头黑线，但念在这大哥也跟他们唠了一路，而且也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线索，便欣然应允。
“京城就靠你们调查局了啊！民间的那些能人异士，根本不靠谱！”
付宽重重点头。
“放心。”
“有缘再见！”
那司机看着走下车的两人，憨厚一笑，随后直接一踩油门，疾驰而去。
“是个老实人。”
“可不是么……”
付宽收回目光，三步并作两步走，直接冲进了警署内。
他将自己的证件放在胸前随意的扫了一扫，便让那些人闭上了嘴。
一进警署，他立马扯开嗓子问道：“停尸房，在哪？”
警署内的人都被他吓了一跳。
停尸房，在警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
“您是……”
“灵异调查局，付宽。”
“付……原来是付局长，快快请进！”
一个队员立马将他请进了招待室内。
将一杯热茶端到付宽面前，恭敬道：“您先坐着等会儿。”
“不急。”
付宽笑着说道。
他知道，警署内恐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想要瞒着他？
那是做梦！
“付队，你说这负责人，还会来吗？”
“不来？呵！不来就把警署的局长给我送过来！”
付宽的声音很大，就算是隔着接待室一层厚厚的玻璃幕墙，外面的队员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这是怎么了……”
“这付局长，可是许久不见人影，怎么今天一来，就大发雷霆，该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吧？”
“或许啊，跟咱们逃不了干系，既然这样的话，你我就看戏得了！”
“……”
众人议论纷纷间，一个穿着棕色皮夹克的男人匆匆走了进来。
“高队！”
“人呢？”
“在接待室。”
那被称作“高队”的男人，便是警署常驻专案小组的队长，高枫。
高枫直接推开接待室的房门，露出了略显干巴巴的一抹笑容。
“付局长，久仰久仰。”
“行了，我们这次来，是想要进停尸房看一看。”
高枫一愣，脸色明显变了。
“停尸房？不知道付局长是想要看什么……这停尸房，可瘆得慌。”
“你觉得，我会怕？”
付宽的脸色，很是难看。
那高枫当然心知肚明，付宽这次来，很可能是兴师问罪。
可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究竟是哪门子的罪值得付宽去问！
但付宽，一定是有目的的。
“既然付局长执意想要进去，那我也不好阻拦了。”
“你的这意思是，我进去，是不是碍你事了？”
高枫脸色有些难看。
毕竟，他也是个警署专案组的常驻队长。
论权力的话，他在警署内也是很大的。
不过，他这次踢到的，是一块钢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