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被气的一张老脸又青又红,这种黎循说:“你男人还在这,你这样胡编乱造,不怕他怎么想你吗?”
黎循适时的开口,“你们这样逼迫清浅母子,这事我黎循记下了。”
“好,好,你们可真能颠倒黑白,不要脸的东西,你为了表亲能出卖你爹,梅家没有你这样的女儿,从今天起你就不是梅家人了!”梅山怒吼道。
梅清浅呜呜的哭,“你就是再威胁我,我也不能答应,我不能对不起我娘!”
“你……”这一次梅山两眼一翻,朝后栽去。
梅清浅拉了他一把,她还真怕人摔死了,到时候谁给人家金家赔钱啊。
黎循也明白她的意思,一伸手扶住了梅山,将人扶进了正厅里。
张氏见梅清浅进来,悄悄朝她翘起了大拇指。
梅清浅咧嘴笑,走过去压低声音说:“他们颠倒黑白的时候多了,今天也让他们尝尝这个滋味,好好品品这些年我娘是什么心情。”
一起梅康去赌钱出事,梅山不仅没怎么责怪梅康,反倒怪苏杏管不着自家男人,刘氏也跟着一起责骂,也是这二老的纵容之下,苏杏才会过的那么艰难。
还记得有一次,梅康答应了去给邻村教课,还是有束脩的差事。
不想没几天,他好吃懒做的毛病就犯了,死赖着不想起床,不管苏杏怎么喊他,就是不起,甚至还给了苏杏一脚。
“这么新的茶杯怎么就碎了?”修补的匠家的媳妇好奇的问道。
张氏做出肉疼状,“可不是嘛,可惜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修补匠媳妇仿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张氏叹气,“我外甥女砸的,也不怪她,搁我也会生气,怎么就摊上这事了。”
鹿村不大,村里什么事都瞒不住,都等着看金家闺女的事咋办呢。
“摊上那么个爹,确实难。你也不容易,遇到这么个妹夫,唉。”修补匠媳妇说道。
“可不是嘛,我大外甥女被金家闺女叫去说话,回来就一直哭。”张氏压低了声音,“你说谁乐意有个跟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后娘?”
“什么?”修补匠媳妇吃了一惊,“这意思要让梅康负责娶金花?这年纪也差太多了吧?”
“所以我大外甥女不同意啊,这种要求怎么答应的下来。唉,金家也是难办,名节和面子不能不要,好在梅康也是个读书人,能给人写写信、教教书什么的。”张氏答道。
“不是说他好赌吗?”修补匠媳妇又问道。
“早几年的事了,现在早不沾了。”张氏说。
“那你小姑子怎么办?”修补匠媳妇有些激动,苏杏以前也是鹿村人,出嫁前她还认识呢。
张氏摇头,“我哪知道啊,那边不是有梅家老爷子做主吗?唉,不说了,我回去做饭了。”
茶杯补好了,张氏付了钱,就将补好的茶杯拿在手上,慢慢往回去去。
她腰闪的不厉害,休息一晚上已经好多了,但为了让更多人注意到,她故意用另一只手扶着腰走的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