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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四三章狗咬吕洞宾

    云琅霍然起身抬手取下挂在墙壁上的宝剑就要离开。

    苏稚大吃一惊连忙抱住云琅道:“夫君你要干什么?”

    云琅瞅着苏稚认真的道:“你们乖乖的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苏稚看到丈夫眼中杀机大炽不明白为什么他仅仅听到江充这个名字就立刻有这么大的反应想要再劝诫一下云琅已经离开了房间。

    云琅一路上心急如焚刘二一干家将几乎要用跑的才能追上已经走出很远的家主。

    杀江充!

    这是云琅此时此刻唯一的念头至于杀了江充有什么后果他此刻已经完全顾不得了。

    提着宝剑的云琅再也不是那个见了谁都会笑眯眯的人物杀气弥漫的云琅即便是刘二这种对家主极为熟悉的人也有些心惊。

    推开病室的大门屋子里只有一个脸色蜡黄的女人正在苟延残喘负责看护这个女人的看护妇见家主提着剑进来了吓得双腿发抖手里的水杯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江充去了哪里?”

    云琅冷冰冰的问道。

    “半个时辰之前已经走了。”

    看护妇立刻回答。

    “备马!”

    云琅想都不想的就对刘二下了命令。

    床上的妇人剧烈的咳嗽几声然后惨笑着对云琅道:“你们是刘丹派来杀我的人为什么不动手?”

    云琅只是看了一眼这个倒霉的妇人就离开了病室。

    下楼之后游春马已经在楼下等候了战矛弩弓已经齐备云琅跳上战马就沿着门房指引的方向追了下去。

    刘二等人终于弄明白了家主想要干什么已经有部将越过云琅的战马全力狂奔想要抢在家主面前杀掉江充。

    多年以来云氏家将一直过着平安的日子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家主上战场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想要功绩就只有替家主铲除敌人这一条路了。

    游春马狂奔了一个时辰早就汗流浃背了云琅发现先前出发的几个家将站在路口就放缓马蹄问道:“人在哪里?”

    刘二拱手道:“半个时辰之前已经进入了犬台宫!”

    云琅瞅瞅不远处的犬台宫宫舍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就解下腰牌丢给刘二道:“递我的牌子就说永安侯云琅求见陛下。”

    刘二捧着家主的牌子匆匆去了宫门不一会就回来禀报道:“黄门说陛下今日心情不好谁都不见。”

    云琅跳下战马抓着长矛找了一处干净的树桩子坐了下来他准备死等!

    无论如何江充今日必死!

    这是云琅来到大汉朝之后第一次有如此强烈的杀人欲望。

    犬台宫顾名思义就是刘彻遛狗逗狗的地方是一座不算大的宫室宫室外边还有一座空旷的走狗观。

    这里饲养着不下六百只各种类型的狗从獒犬到细狗再到普通的黄狗样样都有。

    即便是云琅守在犬台宫外边也能听到里面传来激烈的狗吠之声。

    看守犬台宫的侍卫见云琅杵着长矛待在宫室外边不走就小心的来到杀气冲天的云琅面前道:“云侯请回陛下行在不容外臣觊觎。”

    云琅再一次拿出腰牌递给侍卫道:“请将军再次禀报陛下永安侯云琅求见。”

    犬台宫守将见云琅意志坚决就接过腰牌再次回到了犬台宫。

    此时的刘彻意兴阑珊的看着阶下斗的血肉横飞的猛犬眼看着这两只獒犬的动作已经缓慢下来了明显是体力不支的状态他也没有让狗监分开这两只狗……

    看来这两只狗不分出胜负皇帝是不会罢休的。

    两支铁棍分别塞进这两只正在撕咬的獒犬嘴里负责斗狗的宦官分开了撕咬在一起的獒犬。

    一桶凉水浇在精疲力竭的两只狗身上獒犬打了一个激灵甩甩毛发血水四溅控制獒犬的宦官见状再次松开了獒犬两只获得短暂休息的獒犬以更加凶狠的姿态撕咬在了一起。

    犬台宫守将站在台阶下不敢言语倒是皇帝的贴身宦官隋越走过来皱眉道:“何事?”

    犬台宫守将连忙将云琅的腰牌奉上低声道:“永安侯没有离开依旧要求觐见陛下。”

    隋越验看了云琅的腰牌收起腰牌来到皇帝身边一言不发的守在皇帝身边看阶下的两只獒犬争斗。

    终于有一只獒犬不敌一只耳朵被生生的撕咬下来了哀鸣一声转身逃跑。

    刘彻不悦至极阴森森的对隋越道:“连狗带训狗之人一起杖毙。”

    隋越领命挥挥手守候在一边的侍卫就捉起那个训狗的宦官急急地去了外边至于那只斗败的狗才跑出十余丈就被侍卫乱棍打死了。

    一碗温热的粥放在刘彻的面前刘彻端起粥碗吃了一口又重重的丢在桌子上送粥过来的宫娥惊恐的跪在地上将头杵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刘彻的心情坏到了极点。

    只有禽兽才会父女姐弟乱伦!!!

    煌煌赵国王府如今成了一个令人恶心的藏污纳垢之所一旦这样的事情传扬出去刘氏在世人眼中就会彻底的沦为禽兽!

    一个齐国王与他的嫡亲姐姐乱伦已经是死有余辜了还以为有齐国王自杀的例子在前其余宗亲无论如何也会自勉一下没想到赵国太子丹却干出更加过份的事情这让身为刘氏族长的刘彻何以自处。

    隋越捏着云琅的腰牌一言不发说起来永安侯对他不错没必要这时候把永安侯送上去当皇帝发泄怒火的靶子。

    大汉朝以孝义治天下而刘丹的做法正在摧毁孝义这个根本。

    越是愤怒的时候刘彻的感官就越是明朗因此隋越与犬台宫守将的小小接触并没有逃过他的视线。

    而隋越手中那枚明黄色的腰牌更是提醒他在他最羞辱的时刻有人求见而此人居然还是一位皇族。

    “谁要见朕?”刘彻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隋越连忙上前将腰牌放在皇帝面前的桌子上道:“永安侯云琅二次求见。”

    “他来干什么?”刘彻翻弄一下腰牌平心静气的问道。

    “仆不知。”

    “云琅就在外边?”刘彻问犬台宫守将。

    “永安侯背负弓弩手持长矛携六名家将在犬台宫外守候!”守将不敢隐瞒和盘托出。

    刘彻怒极而笑用手指点着云琅的腰牌桀桀笑道:“都来欺负朕真的以为朕软弱可欺不成?”

    隋越连忙跪地禀奏道:“陛下息怒永安侯匆匆前来必定是有要事禀奏……”

    “滚开你这个狗奴才!”

    刘彻一脚就把隋越踢了一个跟头然后就对狗监头领吼道:“把所有獒犬给朕放出去朕要看看云琅是否真的如同传说中那般骁勇善战!”

    隋越惨叫一声抱住刘彻的腿哀求道:“陛下不可陛下不可啊。”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刘彻那里听得进去咆哮如雷催促狗监速速放狗!

    自从腰牌进了犬台宫云琅就伸长了脖子瞅着紧闭的宫门。

    江充不除大汉国永无宁日一旦巫蛊案真正爆发他为之努力为之流血为之牺牲的盛世皇朝将会轰然倒塌想要再达到这个高度绝无可能。

    因此云琅不能容忍江充这种人在世上多活一刻。

    宫门打开了云琅没有见到黄门却听见了杂乱无章的狗叫当一匹黑色的如同牛犊子一般大小的獒犬率先从宫门里蹿出来云琅大叫不好跳上战马拨马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