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微信后，高欢立刻再次切换“飞行模式”。
但是想了想，又重新打开流量，给赵灵宝再次转账一万，这才将信号彻底关闭。
……
“喂，徐总，许思怡的手机信号又出现过两次，我把定位发给你了。”
挂断电话，经纪人徐总查看了一眼定位，皱皱眉，又发给了办事的人。
……
收到一万块转账，赵灵宝舔了舔嘴唇，麻利地站了起来。
发货这事宝宝同学熟啊。
他背着同伴到后厨，找老板娘另外点了一荤一素一汤，还有两份米饭以后，让他们连同一次性餐具一起打包，放在隔壁包厢。
并且让老板娘等会悄悄地通知自己。
吩咐完，他便回到桌上，跟巡逻队一起吃饭。
吃到一半的时候，老板娘给宝宝使了几次眼色。
赵灵宝连忙站起来，和老板娘一起进了包间。
有几个巡逻队的队员看到了，都露出猥琐嬉笑的表情。
其中一个满脸疙瘩的胖子贱嗖嗖地道：“赵灵宝原来好这口啊！这家老板娘快四十了吧？”
另一人笑道：“你不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这种的才厉害呢！”
一桌人哄笑起来。
不一会老板娘先走出来，假装对这些人猥琐的目光和笑容视而不见，继续站在柜台后面低头盘账。
等到赵灵宝出来以后，包厢桌上的几份饭菜已经不见了。
……
高欢和李某人，对着一份小杂鱼和酸辣土豆丝吃得泪流满面。
半个月了，这是第一顿正经饭菜。
虽然自热餐里也有正常的饭菜吃，但是这种一个菜是一个菜，一碗饭是一碗饭的感觉，完全不同。
“就是餐具不怎么样。”李某人喝了一口西红柿蛋汤，叹息着摇头道，“这种一次性饭盒还是没意思，下次让带两套碗筷过来。”
高欢没好气地道：“要不再给你来两瓶酒？”
李某人想了想，居然点头道：“也好。”
高欢：“……”
吃饱饭直接赶路，，因为两人的目标很明确，就是大横山的最深处。
中途这些山头压根就不必浪费时间搜索。
不过越是靠近大横山的中心地带，那瘴气就越是浓重。
两天后，又翻过两个山头。
两人站在第七座山的山脚下，稍事休息。
这一片山体地形相当复杂，站在山脚一眼望去，全都是胡乱凸起的石头，几乎没有平滑的坡地，如果就朝眼前的方向攀登起来，肯定相当吃力。
李某人将无人机放出去飞了一圈，指着左前方说道：“去那边，那边上山好走一点。”
两人快速翻过几座大石，来到李某人所指的位置，这里抬头向上看，比刚才所在的地方稍好一点。
石头也有，但是没有那边的大。
“订餐，叫饭！”
李某人把手一挥，将这些小事丢给了徒弟，自顾自地跳到一旁的石头堆上，点了一根烟。
“对了，烟没了，让你那个小朋友搞两包来。”
高欢低头发送着短信，闻言头也不抬地道：“要啥烟？”
“不要软华子，太淡了，看看有没有黑利群。”李某人老实不客气地“点菜”。
高欢将要求一条一条发了过去，赵灵宝很快回复：我找找看。
这次赵灵宝没从饭店打包饭菜发过来，而是找了个路边摊，点了两百块的烧烤，另外拿了一打啤酒。
高欢从背包里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都惊了。
两人兴奋地坐在大石头上，撸串吃啤酒，简直美滋滋。
趁着白天，在山上睡过一觉。
那大石头被阳光烘烤得一片温热，热气透过衣服传到后背，给人以舒爽熨帖之感。
睡过一觉醒来，日头西斜，石头上的温度已经渐渐散去。
高欢揉揉眼睛，坐起身喝了半瓶水，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好想洗澡啊……”
他说着挠了挠胯下，有点痒……
十几天没换内库是什么感觉？
最开始的几天还能换换内库，但是他不可能带二十条内库在身上，所以换完以后，就只能穿着最后一天的，一直抗到了现在。
因为这次行动属于保密行动，所以师徒两人一直按照甲方的要求，隔绝与外界的联系。
就连高欢的最后一条朋友圈，也写着：闭关修炼十五天到一个月，有事留言。
现在虽然已经任务结束，但是还不能开机，所以还得接着“失踪”下去。
这就导致没人能帮他把内库发送过来。
让赵灵宝弄吧，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如果让陈琴给他发呢，好像就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功德系统”的账号突然收到一条好友信息。
“夏洁”发来好友申请。
高欢瞅了李某人一眼，老李还在呼呼大睡。
他点开申请，上面的申请理由是：小姑介绍。小姑是黑寡妇。
夏洁？
高欢想到师娘发来的那张照片，连忙通过。
并发了条信息：你好。
夏洁：你好。小姑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高欢又看了老李一眼，突然有种预感，师娘让这妹子现在加自己好友，大概率不是为了给我介绍对象的……
可怜的妹子，应该就是个问话的工具人吧……
而自己，也是工具人无疑了。
两个工具人的故事……
高欢：暂时不清楚，最少十天。
他估摸着，还得再往前走好几座山头，姑且算三座吧，到了地方立刻返回，也要再花十几天的时间。
大横山实在是太大了。
过了一会，工具人夏洁果然再次代替黑寡妇发出了询问：小姑问你们有没有危险。
嗯，问的是“你们”。
虽然肯定是附带的，但工具人能受到一点附带的关心，也可以知足了。
高欢：暂时没有，请师娘放心。
夏洁：小姑问你们有没有吃的喝的。
高欢：有，补给很方便。
夏洁：小姑问你们还缺什么。
高欢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换洗内裤。
刚发送完，他就悚然一惊，想点撤回才发现，“功德系统”的私聊没有撤回这个功能。
很长时间没有任何回复，高欢忍不住想，该不会是工具人生气了吧……
大条了！
就在他想着怎么道歉的时候，夏洁居然再次发来了信息：怎么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