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尚未说完,那扇棕红的大门“咣啷”一声合上了。云倾浅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若不是大门被关上,兴许还真的会冲出去将那人的嘴撕个稀巴烂。
太阳穴上青筋暴起,云倾浅已然动怒,她实在是没想到,宋亦那嘴巴竟是如此能说,将她那冷漠的伪装击碎得片甲不留。
慕修寒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浑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以往被人说的最多便是作为云倾浅身边的侍卫罢了,如今何时变成了……
“我去教训他!”慕修寒担心着云倾浅,但是想到她对自己的抗拒不由得止步,便提了剑,就要开门。
云倾浅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声音带着嘶哑:“回来!你去能做什么?莫须有的东西说再多也不会是真的!”
说完这句话,云倾浅像是平复了下来,转身回了院子中。
慕修寒五脏六腑都冻结住了一般,只觉得与云倾浅之间好不容易才拉进的距离又再次拉开了,她退得极远。
他不知道云倾浅怎么了,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只是鬼使神差地,脑中响起了宋亦的话语“姑娘家是要哄的”!
慕修寒眸中像是升起了一盏灯,照明了思路。
云倾浅心情不好,整个院子都死气沉沉,那送来的摆满院子的物件一件未动,那四名丫鬟也不敢主动与云倾浅说话,从来都只是云倾浅主动从房间中出来。
但是现在,除了贺言的白衣小童前来,云倾浅出来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了,而隔壁那一位也是一样,丫鬟们聚在一起嚼舌根也不敢多说,只猜测着慕修寒到底在不在……
如此过去了三天。
云倾浅终于将房中的几十本书看完,日夜都在看着,无人打扰,便不知昼夜一般,终于翻过了最后一页。
吐纳一番,没怎么修炼,云倾浅却是发现修为增长了一些。
思索了半晌,贺言怕是剩下的时间更加少了,寻思着怎么也得拖延一下。云倾浅便掏了掏空间指环,摆出一堆的天材地宝,最后摸出一只小瓷瓶,灵蛇的蛇胆。
一打开,便有一股腥味在空中蔓延,但是又透露出一丝灵力之气。云倾浅收好小瓷瓶,只听着一声闷响,从窗子那闯进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
云倾浅袖中的银针顿时飞射而出,全无虚发,那黑衣人直直站着,后退了几步。
“慕修寒?!”难怪一点躲避的动作都没有,云倾浅又惊又怒,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潮又被激起千层浪。
“没事。”慕修寒低着头说道,却还是戴着黑色的面巾,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没等云倾浅过来,他自己倒是手法极快地拔掉了所有的银针,“没事的。”
云倾浅没接,忍了忍,压抑着怒骂:“你傻什么?不会躲一下?如果这银针淬上了剧毒,你可就没命在这说话了!”
慕修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怔怔不语,那眼神像是难过又像是惶惑茫然。
“你这几天去了哪里?”沉默了许久,云倾浅哑声问道,目光炯亮,像是审讯。
忽而,慕修寒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团用黑布包裹着的东西:“浅浅,刚好三天,没有太晚吧?”
黑布滑落,露出一个熟悉的封面,云倾浅错愕不已。
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