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刘陵的征程
刘陵盛装之后的模样就很有看头了。
短短的开襟繻衣会因为饱满的胸部而裂开柔软的丝绸下裳也会因臀部的圆润而变得曲线优美。
乌黑的长发柔柔的披在肩上而后又用金环束在背后只需微微的回眸一笑就让雄壮如山的将庸如坠云雾。
“将军请喝茶!”
一个丰满的婢女端着一杯茶水送到将庸的面前只是微微的一欠身一抹白腻就让将庸眼睛发直。
高大的楼阁精美的装饰严谨的礼仪威武的甲士妖娆地婢女非金即银的器具以及高台下两尊正在喷吐香雾的仙鹤无不彰显着主人高贵的身份。
“单于年岁几何?”刘陵抬起头看着将庸问道。
“单于三千岁!”将庸不加思索的回答。
“老龙盘踞北方可还有雄心壮志?”
“单于每日进食需牛一头羊十只每夜还需三十阏氏方能让他安寝。”
刘陵点点头道:“还不错!”
将庸常来汉地对汉家的女子也算是熟悉往日见到的汉家女子只要听闻要去匈奴无不魂飞魄散而眼前这位高贵的女子似乎并无惧意。
“翁主不怕我雄壮如山的单于吗?”
刘陵慵懒的伸个懒腰笑道:“我这般相貌这般身份只能承欢于神龙之下。
汉家神龙与我乃是至亲不可相亲我既然想要嫁人也只有单于这条老龙可供选择。
他为雄我为雌相见便是夫妇有何畏惧之处?”
将庸身在暗处刘陵居于光明之处仅仅是伸个懒腰她的大半胴体就透过薄如蝉翼的纱衣被将庸看了一个通透。
满座宾客在侧即便心如饿狼的将庸也不得不收敛一下自己的色心勉强坐正了身体喝了一口香茶。
只觉得这口香茶香醇无比虽有微微的苦意却堪比蜜糖水。
一口喝干立刻就有婢女重新倒满他再次喝干婢女再次倒满……
与此同时厅堂上已经有歌舞婆娑暗香阵阵刘陵不欲跟将庸多说只见他在一刻不停的喝糖水就暗自摇头云琅说的一点错都没有这些刺激性的味觉感受对匈奴人来说实在是一种天大的享受。
将庸一口气喝了十来杯香茶婢女却不再添加正要发怒却看见两个庖厨抬着一个巨鼎走了进来巨鼎中热气蒸腾浓郁的羊肉味道一下子就钻进了将庸的鼻子。
一个婢女手捧银盘庖厨从挖出一勺子煮的酥烂的羊肉放在银盘中只看羊肉的颜色将庸就已经急不可耐。
刘陵瞅瞅将庸双手齐飞的吃相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她把云氏的黄焖羊肉用巨鼎来焖炖之后味道似乎比云家的还要强些。
云琅说过对待匈奴人应该用最直接的法子弄得婉转了他们会看不懂弄不明白。
直白的声色享受就足以让一个整日里只会跟牛羊战争打交道的野蛮人在最短的时间里垮掉。
现在的将庸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这家伙是匈奴王坐下的第一大当户据说悍勇无双即便在建章宫面对皇帝的时候也敢出言恫吓。
但是现在的模样就跟悍勇扯不上任何关系了如果说有那也是吃肉喝酒的速度。
美酒美食美女动人的曲子笼罩着他。
在这里将庸觉得自己只有两只手一张嘴两只眼睛实在是不够用。
充满香甜意味的空气以及满耳朵的阿谀之声夹杂着美人儿有些粗重的喘息声没有多长时间将庸就醉的不省人事。
将庸以及随从醉倒之后大殿里的歌舞也就停了刘陵挥挥手满屋子的人也就潮水般的退下。
刘陵披上一件大氅看了一眼自己的贴身女婢阿莹。
阿莹低声道:“春药裹了蜡衣最晚半个时辰之后就会发作得意楼的病妇老妓也已准备停当翁主给的价格很高经此一事到手的钱足够她们让自己有一个体面的丧礼。”
刘陵咬牙道:“历来入匈奴的汉家女子还没进入匈奴地界就大多坏在这些混账手中我们不能重蹈覆辙一些自保的手段还是要的。
把这些蛮子洗剥干净毁掉他们!要让他们在路上避我们如同蛇蝎!”
阿莹咬牙道:“婢子这就去安排……只是此事恐怕无法瞒过陛下。”
刘陵笑道:“出了事情由我来抵罪没出事情对他只有好处的他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
阿莹我们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人了是一个物件是一个可以随时被人送来送去的物件。
既然不是人就不要谈人的戒律跟限制既然一无所有我们就要把能用的手段用到极尽。
此事一了立刻安排买一些异族女奴随我进匈奴我答应过云琅不带汉家女子同去。”
阿莹忽然笑道:“我跟阿香还是要去的……”
刘陵笑道:“想好了?”
阿莹笑道:“我们三个一起长大死在一起也不错。”
刘陵探手搂住阿莹咬牙切齿的道:“我尽量不让我们三个死掉我尽量让你们跟我一起享受这世上最奢华的尊荣!”
当将庸一行人在馆驿享受无边春色的时候刘彻刚刚放下手里的密奏。
“最毒妇人心啊……”
张汤跪坐在下首低声道:“为时已晚刘陵翁主不给我们反应的时间。”
刘彻喟叹一声道:“朕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害人法子。”
“声色犬马之下妖孽横生那些病妇既然以身体为店铺自然会有盈亏往日一旦发现有此征兆的妇人一般都会弃之荒野永不得归任其自生自灭。
刘陵借助得意楼归拢了一群病妇谋算将庸此事过后臣以为得意楼将不宜再现人间。”
刘彻烦躁的挥挥手道:“那就去做即便刘陵是自愿前往匈奴朕的心头依旧不舒服。
她要是能有中行说的本事朕认了如果她真的能够如愿成为匈奴的大阏氏朕恭贺她而后灭之!”
张汤躬身道:“臣此次深受刘陵翁主启发臣听说脏病经男女合和而生而后相传匈奴人粗鄙父死子替子娶母嫂乃是寻常事……”
“闭嘴!朕乃煌煌天子岂能行此恶事此事休要再提!”刘彻发怒之后就甩着袖子去了后殿。
张汤见皇帝走了瞅着站在一边的宦官隋越道:“陛下乃是天子自当居于明堂某家乃是天子爪牙只要有利于我大汉天下自当百无禁忌……”
隋越如同泥雕木塑的人像一般没有任何反应张汤却笑着点点头就躬身退出了建章宫。
天亮了将庸咬着牙从床榻上爬起来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干净。
且全身散发着一股子甜香瞅着床榻上的一堆亵衣将庸抓起来将脸蒙在里面身上的气味与亵衣的味道相同。
昨晚将庸并未醉死相反他知道后来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一群妇人将他抬进一个香汤池子给他仔细洗刷的过程只是过程中很香艳他记不得在池子里停留了多久。
屋子里烛光昏暗他只记得有很多个柔软的身体与他耳鬓厮磨……
推开窗户外面花园里的草木繁盛鸟鸣啾啾让他有一种身在杭爱山之感。
昨日那个服侍他饮酒的丰满妇人脸上带着甜笑微微欠身道:“翁主有请!”
会说汉话的将庸笑道:“汝昨夜安在?”
阿莹笑道:“翁主已经是单于阏氏妾身自然身属单于昨夜早早安寝不知人事。”
将庸贪婪的看着阿莹笑道:“单于军务繁忙照料不来众多阏氏你选错人了。”
阿莹大笑道:“且看将军在匈奴展现威风之后再说让妾身雌伏的话。”